陆景初嗯了一声,“我也是这样想的。”
压抑沉闷的气氛随着他们的闲聊缓缓流动起来,心情缓和之后,黑夜的笼罩也没那么令人窒息。
陆景初给夏以酲发的请假微信得到了回复,单手不方便打字,他还是挣脱掉许蔚明的掌心,捧着手机敲屏幕。
左手的湿汗炽热难以忽视,指缝间残留着被插/ 入紧握的触感。
陆景初打字的动作慢下来,摁下发送键后,目光一瞥,看向依旧搭在扶手箱上的手臂。
许蔚明的手掌垂下,手背上有四个月牙以及被太过用力捏出来的红印。
“……”陆景初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接陆母电话时有多紧张,以至于那么大力地掐住许蔚明的手。
他不自在地蜷了蜷手指,捻着湿润的指腹,逃避似地把头偏向窗户那侧。
到医院是四十分钟后的事情,医院里是彻夜通明的灯光,在光洁的瓷砖映出匆忙的身影。
他们赶到时陆父刚做完手术出来, 伤的是左手,打着厚厚的石膏, 露在外面的手指肿得发亮。最严重的手臂,可其他地方也有伤, 脸颊多处淤青,脚腕也扭伤了, 用厚厚的绷带缠着。
陆母在看到儿子的时候又忍不住哭,平时蛮强势的人,在遇到家人健康这种事只剩无措和眼泪。
陆父伤痕累累地躺在差床上沉睡,虽然只是皮外伤,但看上去狰狞可怕,陆景初看着也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