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伤感并非针对任何人,而是一种从内部散发出来的落寞。
陆景初咽下嘴里的东西,问道:“你不吃吗?”
许蔚明说:“我不想吃,心里闷闷的,不舒服,吃不下。”
“那怎么行? ”陆父不赞同,“人是铁饭是钢,越是生病越要吃饭才行。景初,你去给小许买一份白粥,这些太油腻了, 他确实吃不下。”
“不用麻烦,我一会儿自己去买就行。”
陆景初两三下喝完豆浆,把纸杯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出去,几分钟后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不锈钢碗, 里面装的小米粥。
“凑合喝一点,”陆景初说,“必须喝完。”
许蔚明注视了他一会儿,接过饭盒, “行, 听你的。”
这话有点暧昧,陆景初假装没听到。
陆母吃完饭要回去拿换洗的衣服,陆景初这几天也要陪床,想跟着回去洗个澡,但担心陆父和许蔚明独处太尴尬,便留下一起陪着。
不过有他在气氛也没好到哪里去,中途护士来输液, 药里加了止疼药和助眠的,没一会儿陆父就睡过去。
避免打扰陆父睡觉,二人不敢说话, 要守着液体也不敢离开,陆景初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太阳穴又疼又胀。
许蔚明在他身边坐下,又把口罩戴上了,说话用气音,小声问:“昨晚没睡好?”
“你睡好了?”陆景初压着声音反问。
“没有,几乎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