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人等着办理,陆景初不好意思耽误太久,走到一边看单据,手术费用、药物费用、单人病房费用,洋洋洒洒的大长条,饶是付过钱了,最后的数字也让陆景初的心脏抽了一下。
好贵。
他攒了一些钱,给是给得出来,可并不影响看到数字后的震撼。
钱给过了,能这么爽快又神不知鬼不觉的人,除了许蔚明,他想不到别人。
医院是悲情的聚集地,出现在这儿的人不会有笑脸,更不会心情好到做慈善家。
陆景初拿出手机给许蔚明打电话,没两下接通,直奔主动地问:“你在哪儿?”
“我带叔叔阿姨来停车场了,你没看到我的微信?”许蔚明说,“你办完事了吧?你是过来还是在大门口等我过去接你?”
一个去办出院,一个带二老上车,节约时间又分工明确, 倒真像极了默契的情侣。
陆景初深吸一口气,“等着,我过来。”
电话挂断后,他低头看了看明细单,平整的纸上被他捏出了折痕。
医院的停车场很大,仅仅上班两小时已经停满了车辆,放眼看去全是密密麻麻的车盖。
从门诊到停车场并不远,只是路上没有树荫遮挡, 陆景初上车时一头的汗,坐在副驾驶吹着冷气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本想开车去接你,人太多,门诊门口也不允许停车。”许蔚明抽纸巾帮陆景初擦汗,“很热?我买了瓶水,你喝一点。”
后排坐着父母,陆景初避开许蔚明的动作,接过纸巾自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