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变gay,他还不太能把握朋友和恋人的度。
车子驶进小区,许蔚明把车停在楼下,帮陆景初提着东西一起上楼。
“你不用帮我提的,”小直男没习惯有人帮他分担,况且是男人,在任何一段关系里都不是被照顾的那个,“我自己可以。”
“我知道你可以,我想帮你。”许蔚明对陆景初的较真儿有些无奈,也明白他的顾忌,避开要来拎包的手,“下次换你帮我行不行?”
陆景初没再说话,踩着一层层阶梯上楼,在门口开门时,许蔚明自然而然地站在他旁边,等着进屋。
陆景初把锁插 进锁孔,一边开门一边转头问,“你干什么?”
许蔚明问:“我帮你提东西,屋子都不让我进吗?”
“……”
“好歹让我进去喝口水?”许蔚明理由充分,“还得给你做晚饭呢。”
“………”陆景初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人坚持帮他拎东西。
啪嗒一声,门开了,屋内保持着一周前陆景初离开时的样子,沙发上搭着给许蔚明用过的毛巾。
客厅还有些乱,抽屉没关,药盒和温度计放在桌上,还有手电筒。
倾盆暴雨已经过去许久,陆景初踏进来后,那晚的记忆接踵而至,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好似做了一场梦,那些痛苦又纠结的日子变得短暂又荒诞,兜兜转转,他从来不知原来顺从心意会如此艰难,他放不下曾经的伤痛,却也放不下许蔚明。
两相矛盾令他苦不堪言,最终还是向喜欢二字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