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纪和阅历的增长,他们其实早就不玩儿骰子了,这些是二十三四岁的时候玩儿的,现在只觉得幼稚,这么久没玩儿, 却碰上个硬茬。
没见过哪次一个人摇出这么多次豹子,一局游戏下来有一次都算运气很好了。
许蔚明笑了笑,“我全程没碰骰子,别冤枉人。”
陆景初越玩越兴奋,这大概就是赢家的状态,状态越来越好,乌黑的眼睛亮亮的,“再来吗?”
这句话激起了在座所有人的胜负欲,异口同声道:“来啊。”
———就不信了,还能被一个刚出社会的小屁孩儿给压着打?
游戏一轮轮玩儿下来, 本意是灌许蔚明,没想到酒水全都进了他们的肚子,许蔚明一度闲得无聊,罚酒的时候陪了一两个,笑意吟吟的样子看着就欠揍。
猛酒醉人,零点过后桌上晕了好几个,莫凡喝下最后一杯满的,把杯子重重地放桌上, “不来了。”
许蔚明好心道:“今晚算我的。”
“废话, ”莫凡说,“你的男人把我们喝成这样,还想让我请?”
许蔚明对陆景初说:“以后放放水,免得莫少不高兴。”
陆景初点头,看着跑了好几次厕所的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喝的不是酒,是人情世故。
“少来,我可没有,又不是玩儿不起。”莫凡还算清明,掏出烟点上,“先走了,明儿还要上班。”
司昭廉跟着站起来, 不太正经地说:“许哥,嫂子,再见。”
陆景初听他叫了一晚上嫂子,已经习惯了,和许蔚明一起把朋友们送到门口, 目送这群人离开后,许蔚明回去结账,陆景初则去洗手间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