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静。
宋宛儿经常在这里等赵奉安散值,为了打发时间,特意放了几本棋谱在这儿,此时自己拿了棋谱摆棋,倒也不觉得无聊。
赵奉安写着奏折,时而会抬眸看一眼坐在榻上认真下棋的宋宛儿。
窗外日头西斜,温暖阳光在她身上勾勒处一圈光晕,只见她似乎下到难处,咬着红唇,眉头微颦,却又突然好像恍然大悟般,红唇勾起,将一枚白玉棋子按在棋盘上。
赵奉安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向来冰冷的眼眸泛起暖意,注视片刻,重新又继续埋头在政事之中。
半个时辰后,突然有脚步声重重响起,随即东厢房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穿深紫色官服的肥胖身影大步跨进来,直接奔到书案前,怒气冲冲地大声叫着:“赵奉安!”
赵奉安抬头看去,正是吏部尚书秦应。
他放下手中毛笔,缓缓起身,行了个下属拜见长官的礼,“秦大人。”
秦应冷笑一声,说道:“我可不敢受你的礼。赵奉安,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一个质子,已经官至侍郎,居然还想着要扳倒我,你居心何在?”
赵奉安淡然回答:“在下并没什么居心,无非做事而已。”
“做事?”秦应咄咄逼人,“正常做事,为什么要四处搜集不利于我的证据?还在皇上面前挑拨?我自幼追随皇上左右,你以为我和皇上之间的感情,是你能挑拨的吗?”
这话赵奉安自然不会接口,只是垂眸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