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太子却又立刻正色改口说道:“你别听别人说那些乱七八糟的,父皇是天选之子,继承大统亦是顺应天道,哪有什么故事?”
宋宛儿知道皇兄不愿直言,她一双灵动双眸转了转,亦不再多问。
太子想到什么,又问道:“对了,父皇身体有恙,怎么驸马没和你一起进宫探望父皇?”
宋宛儿连忙掩饰说道:“他一大早就出府去拜访一位赵国来的故人,母后宣召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府中了。”
太子瞥了眼急着维护自己夫君的宋宛儿,无奈摇摇头,说道:“你呀,就一直袒护他。你回去劝劝他,都已经是大宋的驸马了,别总和皇室这样疏离,多跟父皇亲近亲近。”
宋宛儿立刻笑着辩解道:“奉安从来没有刻意要跟皇室疏离,他不过是性子冷些罢了。”
这时有人匆匆过来行礼,请太子去上书房议事,原来皇上龙体有恙不能理政,委托太子代为处理政务。
见状,宋宛儿也无法再留皇兄细聊。
太子离开后,宋宛儿矮身坐在游廊一侧的长凳上,细细回想皇兄说的话,总觉得背后有不能明言之意,却又无从揣测。
她转身趴在栏杆上看着庭院中那颗白皮松,挺拔苍劲,像极了赵奉安挺秀身姿,又想起早上和他口角了几句,尚未消解,不由心中烦闷。
呆坐了一会儿,身后传来皇后声音:“宛儿,怎么还不回去?”
宋宛儿连忙起身,转身时已带上笑容,迎向母后:“是想等母后出来,问问父皇情况如何?”
“刚躺下睡了。”皇后叹了口气,“你父皇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好,昨日从早朝中回来,十分生气,更是连晚膳都没用。”
宋宛儿眼眸一转,正好自己不愿回府面对赵奉安,她挽起母后手臂,娇声说道:“我在宫中住几日陪陪父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