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心想,太可怕了,这烘干了的木蚀心不会也能催情吧?苏染转向闻倾。人家好歹叫了你半天闻哥,你就这么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闻倾却镇定自若,好像并不十分担心。

小渔的眼睛也变得很奇怪,目光如同失了焦一样无神,迷茫地在丹房中扫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青叶的脸上。

“青叶,”小渔幽幽开口,声音飘飘渺渺和往日大不相同,“虽然你又刁又蛮还天天跟我找别扭,经常把我气得半死,可是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

这木蚀心的作用,还真是……邪门。

整间丹房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会儿看看小渔,一会儿看看青叶。青叶的脸只一瞬间,就烧得和小渔一样红,如同也碰到了木蚀心一样。

闻倾看够了戏,此时方才打破寂静,用手指指常山。“带小渔到外面的井边,把他碰过木蚀心的手反复冲洗干净,然后浸在井水里,浸一个时辰,就好了。”

目送常山拉着神情木讷的小渔出去,闻倾悠然道,“丹药非比寻常,木蚀心还不算什么,今后你们一定还会遇到更厉害的药草,可能伤神噬骨,也可能是一点点就能要人命的剧毒,那时就未必是泡泡水就能了事了,所以断不可掉以轻心。”

苏染心想,小渔真惨,被闻倾活生生做了教材。

自此之后,一屋子弟子都不敢再大意,小心翼翼。尤其是处理木蚀心时,捧着磨好的淡棕色药粉,好像捧着毒药,上面一层层盖着纸,连大气都不敢喘。

晚饭前,一屋子恭谨守礼的弟子都做好了药。景方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闻倾耐心地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