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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心情不好,听完这话顿时更差了,“你们还有完没完。”

“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怎么还急眼了呢。”

陈三低头揉脖子,庙里的地也太硬了,睡得他腰酸背痛。

昨天捡来的干草都给了两个姑娘,留作她们铺在地上当床睡。

而庙里唯一那张破板床,则是归了秦虞,因为人家是少爷,皮娇肉贵的身子睡不得地。

陈三想起昨晚的事情胸口就一阵恼火,再看了看地上七倒八歪的酒坛,更是觉得肉疼。

他这是偷美不成还赔了酒。

络腮胡看了一圈,“少爷起了吗,你们谁去喂马的时候从后院喊他一声。”

别看络腮胡长得五大三粗,其实心细着呢。

他把酒坛都捡起来堆在墙角,又仔细检查了昨晚点着的火堆,怕留下火星子回头借着风起了势,燃起来烧了庙。

早上吃的还是馒头牛肉干,配着干净的井水咽进肚里。

今天轮到老五去喂马,他见后院两个房间都有动静,就站在院中间喊一声,“少爷,两位姑娘,收拾完就能出来吃饭赶路了。”

云芝拉开门朝外应,“谢谢,知道啦。”

云芝见老五离开,双手将门重新掩上,“小姐,我帮您梳头吧。”

“行。”沈酥刚起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整个人懒洋洋地耸肩含胸坐在干草上。

明明她的动作跟姿态和大家闺秀四个字沾不上半分关系,但奈何长了一张绝美的脸,以至于她不管做什么,让人瞧着都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