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道:“等过了酉时,日头下去就好受些。”
酉时?
那太阳都快下山了。
有人犹犹豫豫看向秦虞,试探着问,“少爷,咱能不能歇歇再赶路?”
他们并非必须要立马回京,路上耽误些许日子也是可以的。只是秦虞可能年纪小想表现,一路上就没歇过。
去的时候正是春末,不冷不热天气舒畅,回来的时候都是季夏了,闷热难当。
他们想挑个阴天赶路,迎着日头骑马简直是酷刑。
他们是人又不是牲口,就算是那后院里拉磨的驴,也没这么不要命的。
秦虞正要往二楼走,闻言垂眸看下去。
络腮胡跟小二去井边冲凉了,老五端着凉茶猛灌,其余人不是等冰粥就是等饭,极少有去房间的。
开口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模样本分老实,但干活麻利看账飞快,只要是他打眼扫过的账本,能做到过目不忘,要是数目有不对的,他立马能指出来。
他皮肤不算白,此时被晒得双颊泛红,嘴唇发干起皮。
秦虞点头,“那便休息两日,等天阴再走。”
青年叫青木,闻言眼睛都亮了,人从板凳上站起来,满脸笑的扬声道:“谢谢少爷。”
少爷多好的人啊,通人情好说话,之前看起来生人勿近,可能就是不爱说话。
何况也是他们先对少爷心存质疑,觉得“他”年纪轻没本事,先入为主的不搭理“他”,这才导致少爷跟他们有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