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虞想,若是女子无需女扮男装,以女人身份就能堂堂正正“抛头露面”做生意谋生,找份活计养活自己,那沈酥是不是就不用像物件一样被“卖”给李宣流,那她自己是不是也不用装成男人才能接管家业外出从商。
秦虞由沈酥的处境想到了很多。
可惜这些只是妄想。
要想实现女子外出自由走动的场景,需要有一个女人顶着万千非议跟众多目光审判、破除世人对女子的刻板印象站出来。
秦虞作为同样身不由己的女子,能理解沈酥,所以也没生气。
秦虞双手捧起沈酥的脸,想再安慰她两句,让她不要担心以后,然后——
就看见沈酥那张憋笑的脸。
沈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眉眼弯弯,哪里有半分伤心。
秦虞,“……”
秦虞沉默地看着沈酥。
感情白担心了。
也是,沈酥要是那么敏感脆弱那么容易伤心难受,也不会坚韧的活到今日且性子乐观开朗,更不会把她拉进假山里亲吻。
沈酥嘿嘿笑,踮脚倾身,往前亲了下秦虞的嘴角,“咱们都不生气了好不好?”
秦虞叹息,拇指指腹轻拂她眼角,“今天怎么回事?”
她知道,但还是想问沈酥主动动手的原因,“沈建瓴为什么要打你。”
“沈妤住的院子是我小时候的院子,我昨日回府的时候就说让沈氏把院子给我腾出来,沈氏都答应了偏偏沈妤不依,她骂我怎么没死在外面还要回京城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