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还要出去啊?”
苍老慈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秦虞抬脚出门,正好一转身就跟秦老太太打了个照面。
秦虞,“……”
秦虞一顿,握着食盒木柄的手紧了紧。
她猜到了姥姥会问些什么,毕竟柳大夫就是从姥姥那里借出去的,她也做好了被问的打算。
“嗯,”秦虞坦白承认,“去看一个朋友。”
老太太进来,坐在桌边,抬眸看向秦虞,眸光温和,轻声问,“是沈家的那个丫头吗?”
她没说是‘要嫁给李宣流当侧室的那个人’吗。
老太太不是个尖酸刻薄的人,她多年修养在这儿呢,跟秦虞又相依为命祖孙感情很深,不可能开口就随意诋毁跟点评秦虞在乎的人,那样太伤孩子的心了。
所以她说的是那个丫头,这个称呼多少显得亲近些。
“是她。”秦虞又走回来,站在老太太边上。
嬷嬷守在外面,屋里只剩祖孙二人。
“柳大夫说她的那个妈妈,积劳成疾体质虚弱,病情又被恶意拖了段时间,这才显得格外严重。”
老太太显然是问过的,事情清清楚楚,“但她还算年轻,三十多岁,慢慢吃药调养就能养好,你要是过去的话,让那丫头放宽心,不碍事的。”
秦虞微怔,诧异地看向老太太,“姥姥您对她没有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