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凉亭里环视一圈,愣是没看见沈酥人去哪儿了。
云芝以为沈酥怕蚊子咬先进屋了,抬脚要进门,结果脚尖刚越过门槛,就听净房里传出来的水声。
像两条打架的鱼,在盆里挺撞扑腾,激起水花拍打桶壁溢出水面,然后才有这种声响。
云芝本来没往哪方面想,她怎么都想不到秦虞会晚上过来。
她只以为是沈酥在大桶里游泳,双人浴桶啊,不得可劲折腾。
可她前脚刚点地,就听见水声里混着沈酥粘腻甜软的嗓音。
这种似哭非哭的声音,云芝熟的不能再熟。
云芝条件反射地收回脚。
果然,下一刻秦虞的声音响起,“乖不乖,还乖不乖?”
沈酥都哭了,“乖。”
“听话吗?”
“听。”
“还跑吗?”
“不跑了,死也不跑了。”
她困在她手里,被她捏着蕊,还能跑去哪里呢。
两人声音很轻,如果不是云芝听力好,估计听不见。
云芝拿着两个香囊站在门口甚是尴尬脸红,不知所措。
最后她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也不敢伸手关门,怕声响被里面的两人听见。
云芝坐在外面廊下台阶上,一手一个香囊。
“这哪里是给小姐拿的,”云芝颠了颠香囊,“这分明是给我自己拿的。”
她要坐在这里给小姐和秦公子把好门,不让人靠近,所以这香囊她用来避蚊虫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