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间到里间,从硬塌到软床。
秦珠珠钗散乱,白萍儿的玉簪更是一早就掉在了外间塌上。
没系腰带的长袍,几乎解开带子就朝两边散开。
秦珠晚上看账本一般,埋头其间。
白萍儿仰着脖子醉眼迷离看房梁,跪在秦珠面前,手指梳子一般,埋在秦珠乌黑的秀发间,随着她牙齿力气,而轻轻抓着她的发。
雪似乎更大了,地上早已一层白覆着一层白。
窗边的小炉里还有余炭,燃着炉上的壶,壶中热酒滚烫沸腾,咕嘟嘟起着泡。满室里,酒香中似乎混着两个女子的味道,香味四溢,浓到让人脸红。
秦珠平时忙生意,多少年没管过自己了。
所以比白萍儿还不熟悉,白萍儿像是处在下方被推倒的弱者姿态,其实一直引导着秦珠。
“嗯,贴上来。”
“就这么唔磨。”
“姐姐好棒嗯~”
屋里声音细细碎碎,白雪簌簌的声音都遮不住。
白萍儿房里挂着一幅画,一副秦珠前几年过年时亲手画了送她的新年礼物。
锦鲤戏莲花。
画上是一只橘红色摆尾的锦鲤跟一株浅白色的莲花。
鱼特别逼真,今日更像是活了一般。
橘红色的鱼在莲间游动,因过于陌生,一头扎在花上的时候,动作莽撞,惊得莲花花瓣轻颤。
秦珠学过水墨画,画的极好。
“今年没有别的礼物,只有这幅画,可不许嫌弃哦。”
一幅画,画了快一个月,这份忙里挤出时间筹备的礼物,比玉簪金银更值钱。
“自然不会,姐姐送根草我都喜欢,何况是这么用心的画。”
白萍儿当时收到画就特别喜欢,特意挂在最显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