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母亲以为她们两人早已在一起了,她的喜欢过于迟钝,以至于连白萍儿这么明显的感情都没发现。
可能是一直拥有,才未细细去看。
以前没留意过,如今再重新进白萍儿的屋子,秦珠才发现自己漏看了好些。
她送的画,白萍儿裱好后挂在了最明显的地方,几乎抬眼就能看见。
她夸过好看的衣服,白萍儿这些年一直穿着。
以前那些大红大绿的颜色,白萍儿自己也知道不好看,但李宣流在的时候,她就像个突然暴富的人一样,恨不得把所有颜色都涂在脸上,恨不得把所有衣服都裹在身上。
然后李宣流前脚刚走,后脚她就跟朵出水芙蓉一般,干干净净素素雅雅,在她面前楚楚动人。
女为悦己者容,无论性别一直如此。
这份喜欢像是一坛放了很久的酒,时间越久香味越浓,越品越醉人。
“姐姐吃饭了吗?”白萍儿问,“要不我让下人……要不还是我亲手给姐姐做些吃的?”
她院里有小厨房,做顿饭而已,很快的。
白萍儿抬脚要往外走,秦珠抬手,拉住白萍儿的手腕。
白萍儿微微一怔,扭头看过来,视线落在手腕上,再顺着秦珠的手看向秦珠,有些惊喜诧异,又有些按耐不住的欣喜跟期待。
秦珠抿着唇,垂眸看白萍儿的手,手顺着她细瘦的腕子下滑,牵住她微凉的手,慢慢往里间走。
白萍儿乖乖的,任由她牵着,没有半分反抗跟挣扎,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秦珠单手把大氅解开,随手搭在旁边的红木衣架上,然后拉着白萍儿侧身坐在她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