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坐拥千里,既为族,也为宗,他们不仅培养自家子孙,也大力招揽有天赋的散修,有兴趣的族老更会亲自挑选门徒,继承衣钵。族内上下,一片和乐融融,生机蓬然。
除此之外,楚家还分出两个祖祠。一个设在楚家主峰至深处,供族人祭拜供奉,一个则不同寻常地建在山中,紧挨着附近村落,隔断时间便会自行更换位置,用前人们遗留的灵力反哺住民,反馈天地。
因为这一举动,周围上千里,草木葳蕤,巨树擎天,连出生的幼童体质都比寻常地方的好上一些。
一直以来,楚家名声甚好,周围住民无不心悦诚服,拥戴尊敬。
今日宋谓擅自闯入的,就是那座建在山上的祖祠。
“到底怎么回事?”御剑横空时,楚滕荣衣袖猎动,凛声问那个前来报信的女子:“看守祖祠的人呢?两位长老呢?没一个能拦住他?”
“回家主。据看守祖祠的长老说,他们一开始以为宋谓公子踏进祖祠是为了祭拜,所以并没有阻拦,察觉不对后立刻出手,但被他身边的守卫挡住了。”
宋谓还没做错事时,楚滕荣就对他心生反感,如今闯了祸,惊动神主宫的人进楚家拿人,更觉得他是个滔天祸害,震怒之下,语气并不克制:“一个闯下大祸的罪子,身边还能有像样的守卫?”
楚家的长老,皆非等闲之辈,一个的名不见经传,身负重罪的年轻人,不可能会有能同时阻拦两位长老的底蕴。
“是——”女子挽起的发冠原地伏下,像是触及了什么说不得的逆鳞,头深深低下去:“是殿下身边的人。无人敢对殿下不敬。”
所以连带着神主宫印章来办事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楚滕荣看向楚明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