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唯独汀白脑袋嗡的一响,电光火石间就明白那句“妆容如何”和“等会多说点”是什么意思了。
真按照先前形势发展下去的话,不知道也跟这群人扯多久才能扯清楚,所以她随便抓个由头晕了。
但这问题是,晕得也太敷衍了!
汀白一边动作大于反应地招呼侍奉的女娥,一边头皮发麻地朝宋谓使眼色让他赶紧趁乱滚蛋。
这个时候,不管是楚家还是潮澜河,都分得清轻重。
没人敢将楚明姣丢在一边,去处置一个待罪犯人。
即便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
等楚明姣被送回自己的居所,又风风雨雨请了医官后,年龄最长的那位神使走到楚滕荣身边,压低声音道:“楚家家主,看神后殿下的意思,这人她是护到底了。我们岂敢犯上不敬,这次的事,只能往上请示神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楚滕荣沉沉颔首,不再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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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姣住在主峰外围的一座小山峰上,她不喜欢和人合住,于是单独占了一整座山峰。
初秋的天气,正赶上“流息日”异象,天冷得不同寻常,山上树叶还没尽数泛黄就已全部掉落,栖息的鸟雀也哑了声蛰伏起来,不复往日热闹景象。
楚听晚作为“案发现场”中的一员,不得不来做做样子,表示关心。
她在楚明姣院子外的一棵古树树干上靠着,银枪被随手掷入不远处的地里,寒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