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之下便是旨意,立刻有两名神使站出来,要将宋谓压下去。
被楚明姣拂袖甩开了。
“我让他入的祖祠。”楚明姣与江承函对视,一字一句道:“触发禁制是失手之举,无心之失。”
“况且祖祠之祸,我已平了。”
就是此事了了的意思。
江承函已经很久不曾见过楚明姣如此鲜活的模样。她脸颊红着,说不清是较真气的,还是急的,唇极其不愉悦地往下抿,手指根根捏紧,像是随时准备出手应付某种情况。
他需要常年待在神主宫,镇压深潭里的东西,楚明姣是个很骄纵的姑娘,因兄长之死与他离心后,她总是极尽所能用言语气他,激怒他,甚至不惜以两败俱伤的方式刺痛他。
好像这种尖锐的东西扎下去,另一种伤痛便会被填平一些。
所以宋谓的流言一起,江承函其实是不信的。
他深知楚明姣眼光之挑剔,看人之严苛,这世间男子,能入她眼睛的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个明白。
她也不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
可抵不住她今日坐在床榻上,言之凿凿将罪名往自己身上揽,为了保住一个犯了死罪的男人。
“楚家祖祠的禁制,由我设下,山海印辅以加持。”江承函微微皱眉,音节稍缓:“三层禁制,层层皆为无心之失?”
“我拘过他的神魂,看过他的记忆。”楚明姣坚持。
这两人一来一回,看上去又在赌气,至少其中一个是这么回事。
宋谓竭力摁着神魂上的符咒,身体都快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