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出了太阳,气温回暖,屋外不知名的鸟雀声连成线,一声声往耳朵里钻。
楚明姣住的院子被暴涨的荆棘围成了个巨大的茧,汀白和春分不敢在这时候去触霉头,老老实实在外面守着,汀白还时不时看一眼天色——按照惯例,她把自己关起来的时间在半个时辰左右。
宋谓踩着张牙舞爪的荆棘丛进去。
汀白忍不住朝这人递来一个不怕死的眼神。
“怎么了这是。”荆棘茧中一片狼藉,石桌和凳子歪七倒八,缺斤少两,宋谓朝着屈膝团成一团的楚明姣走过去,语气有点哭笑不得:“大小姐,你这习惯还和小时候一样啊?”
“今天收获不是挺大吗?”
楚明姣从臂弯中抬起脑袋,像是睡着了才醒,眼里懵懵的没什么光亮,看得人心头一阵柔软。
“你怎么来了。”她懒洋洋地问:“伤都好了?”
“你私库里最好的药都敞开了让我拿,一点小伤还治不好就过分了。”宋谓挑了下眼,下意识问:“见到江承函,心情不好?”
“你哥哥被人杀,你心情能好?”楚明姣呛他。
宋谓摸了摸鼻子,也不当回事:“这次他过来,没出什么事,我还挺意外。”
言外之意,江承函对楚明姣的容忍度真高。
“你杀了人哥哥,心里一点愧疚没有?”
看出来了,火气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