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动了手。
也就三四招,被突然现身的大祭司出门制止了。
对这位白发苍苍,不曾刁难过她的老者,不论楚明姣心性如何变化,总是持有一两分尊敬的。她慢吞吞地停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无比傲慢地俾睨着二祭司,先转身走了。
软皮靴底哒哒敲在地面上,像是趾高气昂的鼓点旋律。
二祭司气得心梗。
这么一来,楚明姣没了看书的兴致,她在藏书阁下站了会,想到什么,伸手抚了抚自己因为动手碰撞而变得歪斜的步摇与发髻,末了,难以忍耐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发髻格外复杂,她至少花了半个时辰在这上面,现在全毁了。
春分看得分明,上前贴心地建议:“殿下,不若先回屋更衣吧。”
她闷闷应了声,回了自己院子。
铜镜前,楚明姣看着一夕之间恢复原样的发丝,捏着玉髓步摇忍了忍,又捏了捏涨涨闷疼的眉心,半晌,将步摇重重摁在桌面上,木着脸说了句十日前和楚滕荣说过的话,只是顺序完全反了:“潮澜河我待不下去了。等会我回楚家。”
汀白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江承函才知道出了这么一件事,问清楚了人在这,空间裂隙便即刻挪到了门外,这时踏步进来,听到的恰是这么一句。
从侍为他掀开珠帘。
楚明姣才散了钗环,发丝转瞬蜿蜒着淌下来,她话语听着憋气,看起来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