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拿了灵髓石的想了想,一边引他们进帝师府,一边小声唏嘘感慨:“帝师从不见外客, 平时不是在皇宫的摘星楼里,就是在府上闭关, 几不外出。”
“两位这是破天荒头一回呢。”
楚明姣佯装诧异,低问:“帝师不外出,平时府上也无好友来访吗?”
说完, 她顿了下步子,抛出点道听途说的东西, 以便不动声色套话:“帝师一脉素来神秘,我们从前得知的事也不多,可真正比较起来,这位帝师接任好几年,我们才叫摸不着头脑呢,竟连一点儿生活习性也探不出来。”
这话小道童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听,他含蓄地笑,露出两侧脸颊的梨涡, 霎时显得稚气未脱:“每任帝师生活习性不一样,不过因为自身特殊, 他们大多喜欢安宁静谧的环境,所以在外人眼中如此神秘。”
“我侍奉柏舟帝师,至今已有三年,帝师平素不外出,也不曾结识什么好友,从来都是独身一人……”说到这,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突然想起来什么:“不过,近些时日,宣平侯家小世子常常登门拜访,说是帝师故人,哦,小世子此刻也在府上呢。”
说话间,小道童已经将两人引到一条漆红长廊上。
帝师府内布置得极为古典雅正,并不兴奢靡之风,从花草的栽种选择,到假山挪腾的位置,都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身心舒畅感,等再穿过一大片芭蕉丛,沁凉的风徐徐拂过脸颊,楚明姣的心都跟着静了一半。
这位帝师,品味不错。
“在这见帝师?”楚明姣点了点前方连绵数百米的芭蕉丛,不太确信地问。
“是。”小道童道:“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