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眯着眼,身体的劲卸下来便格外懒散,声音软绵绵的像哼哼的调子,嘴硬却一如既往:“没大事,练剑嘛,都这样的。”
“宋玢,余晟和苏韫玉的兄长来找过我,还有五世家十宗门的少家主少掌门们。”
江承函见她顿时精神地坐直身子,睁圆了眼睛看过来的警惕模样,接着道:“说得委婉,大概意思是,让我管管最漂亮又最能打的大小姐。三天一顿毒打太过频繁,不是正常人能承受得住的。”
楚明姣环着肩被这话逗得直发笑,笑过之后又指责他们:“才认识的时候都满口说什么为朋友两肋插刀,只要有需要,在所不辞。这才多大的事,怎么还带告状啊。”
她含笑戳了戳他筋骨匀称的手背:“那你怎么说。”
神主殿下这辈子没感觉有愧疚的时候,但在宋玢等人如泣如诉的控诉下,破天荒的唯有沉默。
“没说什么。”他道:“人走后,让神主殿送了赔礼过去。神使回来时说,他们到时,正巧遇见你兄长身边的近侍,也才送完礼。”
“怎么还带这样呢。”楚明姣开始心疼钱了:“两头哭诉,收两头的礼。”
“姣姣。”不论何时,江承函的身上总有种从骨髓伸出迸出来的清疏淡雅仙气,说冷漠吧,也不是,说全然清隽吧,又蓄了点叫人无法置喙,只能遵从的命令之意。只有坐在她身边,如此亲昵唤她时,人的情感稳居上风,温柔得不行。
她的眼睛霎时亮了。
等来的却不是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