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人比比就罢了,哪怕和苏韫玉比,他都不带半点心虚的,但对象如果是潮澜河神主,那算了,他举手投降就是。
他现在好奇的是,到底还有什么事,是江承函不能为楚二小姐做的。
正常情况下,谁会耗费神力,为化月境中层大圆满的本命剑剑修绘制这种华而不实的符纸啊。
她根本都用不上啊。
柏舟接过那两张符纸,面上并无差错地礼貌道了谢,眼底深处的一层浮冰好似在无形间悄然化开了。
三个时辰后,他们在山腰安营扎寨。
汀白和清风捡了很多枯烂的树枝生起了火,火光驱逐了山间未通灵的野兽,也照亮了围着火堆环坐的人的脸颊。
直至这个时候,那两张符纸依旧坚强地贴在柏舟的袖臂上,随着夜风的吹拂发出与衣料摩挲的细碎声音,伴有某种规律节奏。他将这两张符纸取下,细细观看,眼睛敛下时,形状如杏仁般秀美内敛,显得别一般的安谧沉静。
“看出什么了?”楚明姣搬了块干净石头坐在他身侧,歪头凑近看,托腮笑吟吟地问:“是不是与先前符纸都不一样,很不同凡响?”
即便换了个壳子,他内里的性格仍无法坦然自夸,只是略嗯了一声,避重就轻道:“应当是制符者的不同。”
苏韫玉和凌苏一个用树枝拨弄着火堆,一个百无聊赖地又摸出了自己的卜骨,晃得响。
“我起先都不知道灵戒里有符咒。”她边用手捞起过长的裙摆,漫不经心地吐字:“这些是我道侣制成的。”
苏韫玉抬眼,拨弄火堆的动作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