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韫玉不由莞尔。
在他最为热血喷张,不服天不服地的少年时期,本命剑是他们这群人里最早声名远扬的那个。
楚明姣遇事不决发呆的习惯,不少人都知道,可欠欠的非要趁这时候逗她的,只有他和宋玢两个。
一段时间后,宋玢被打得撑不住了,他还在乐此不疲。
这导致很多时候宋玢看他的眼神,都古怪得像在看一个变态。
“算了。”没过多久,楚明姣站起身,往这边走过来,脚步却没停,看样子是又要去后山,只在路过苏韫玉时丢下一句:“我还是去着吧,不看着我不放心。”
苏韫玉不由得摸了摸鼻脊。
能在楚明姣这里有这种待遇的,除了楚南浔,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就在楚明姣要踏上那条羊肠小道时,前方不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她停下步子,循声看过去。
视线尽头一片昏暗,篝火升不起来,照亮这片地方的是几颗被灵力托在半空中的月明珠,那光也不明晰,像一团被强行拢在布袋里的萤火虫。
却仍然将踏着小路来的两个人照得足够清晰。
一大一小,一前一后。
还挺和谐。
楚明姣下意识去看那道小的身影,五六岁的孩子,身高才到柏舟膝盖那,脸蛋不知道是被晒黑了,还是被火爎的,衬得一双眼睛出离的大,安安静静不凶人的时候,终于有种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明亮与懵懂。
“怎么把他放下来了?”
经历过先前与小孩斗智斗勇的那小半个时辰,楚明姣对他很有防备心,决定将恶人做到底,她倾下身,几乎和小孩鼻梁贴鼻梁地威胁:“我可不像你旁边那个那样温柔,凡事都好声好气地和你商量,你要是再跑,小心我把你丢回火堆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