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神主江承函,还是帝师柏舟,都明白三界之内,修士不论男女,大多不拘小节,不会有那么明晰的界限与男女之防,楚明姣对这个也向来是嗤之以鼻。
这或许真的没什么。
眼底的阴翳却表现得格外真实,甚至又在原有的基础上沉沉覆上一层,从前,楚明姣在身边时,他的情绪也不曾如此焦躁过。
他怀揣着那种极为茫然复杂的情愫,想深深将这些东西埋下去,可还是经不住怔了一瞬。
他想。
宋玢说得没错,在这方面,他或许就是……太过小气。
回过神来。
柏舟凝着眉,用根干净的羽毛,沾上疗伤的纯露,蘸在清理好的断骨与伤口上,看着好好的肌肤上一片青紫,唇线绷直,罕见的多说了两句:“下次这种情况,可以暂避锋芒。”
“只是多一刻钟的周旋,却能免受这种皮肉之苦,不好吗?”
不出意料的,他看到楚明姣听得认真,但那种神情,简直就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写在了脸上。
他忍不住道:“哪怕你自己不在意,也为身边在意的人想一想。”
“他们看到这伤口,不会感到心疼吗。”
听到这,楚明姣噗嗤笑了下:“帝师,我现在是真的相信小世子说的那句话了,你确实是这样,对谁都好。”
柏舟没说什么,只是将撕好的棉条盖在她断骨的地方,准备绑好。
“但你如果这样想,可就猜错了。”她晃着小腿,裙边上绣的海棠花和活过来了似的撒开弧度,低低道:“我早就长大了,都有道侣了,父母亲人才不会管我,好友都各有各的追求,各有各的生活。”
“哪儿来的人关心一道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