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往帝师府的小道上走,人群渐渐疏散。
“降没降下福泽这个我不知道。”苏韫玉沉默半晌,与楚明姣对视,一字一句道:“春风十里,贺卿良辰。年年如此,这是真的。”
她的脚步停了停。
她的生辰,她自己都忘了。
宋玢两手空空,他也忘了,当下莫名心虚,紧闭双唇,不吭一声了。
楚明姣慢慢走着,想到今日的楚南浔,想到这满街的人与风,一根细细的线宛若将这一切都串联到一起,再用尖尖的针头挑破她的肌肤,要将这些东西或无措或甜涩的情绪不管不顾缝合到她身体里去。
“怎么不说话了?”苏韫玉啧了声:“我还以为你要和以前一样,借机来同我炫耀嘚瑟呢。”
天知道。
这真是以前楚明姣在他面前能做出来的事。
等了半晌,发现没声音,苏韫玉禁不住撩了撩眼皮去看她。
“苏二。”她像是羞涩,又像是纯粹的开心,脸颊晕红,因为之前哭过,眼尾的红久久都不曾散去,眼仁像两颗剔透的琉璃珠,衬得肌肤细腻莹润,白得透亮。
像已经完全熟透了的桃子,都不用揭开上面那层皮,单看色泽,便已经足够诱人。
这样柔软的本命剑剑主。
和他从小到大,记忆中姿态强硬,能一个揍哭十个的楚明姣。
真是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