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听晚回望着她,眼神冷冷的,与她一两分相似的眉眼凝着寒霜,好像在说:那不然呢,你想个办法出来?
楚明姣迎着她的目光,不避不让,半晌,问她:“被选中的其他九个里,有平时较为熟悉的人吗?说得上话,也听得进话的。”
楚听晚警惕起来,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像是在脑子里一个个过滤名单:“交情还不错的有五个,其他四个认识,也经常见,但不怎么说话,不过他们彼此熟悉。”
“你直接说吧,要做什么,你今日专程来问这些,不至于只是随便问问吧?”
楚明姣正色,她拢了拢小臂上挂着的披帛,不紧不慢说了句话,声音很轻,才捕捉到耳里就已经散了,里面的内容却足以叫倾听的人瞳仁震缩。
她说:“给你条生路,要不要?”
楚听晚手指上的傀儡线一下收紧,桌上小小的木偶傀儡人随着动作倏地睁开眼,那双眼睛是幽重的蓝色,泛着冰冷的机械质感,她再一收线,那木偶就啪嗒一声,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模样。
她紧盯着楚明姣,像是知道她要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了,但仍忍不住想知道那些话是什么,当即一字一句地问:“你想做什么?”
“和深潭打一场。”
楚听晚下意识地抬头往屋顶瞅,在瞅到从楚明姣指尖弹出去的隔音结界后才回神,之后就是觉得荒谬,无比的荒谬,她甚至有种这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错觉。
她捂了下耳朵,发出一道仓促气音:“你说什么?”
“楚南浔同我说过,你很聪明,你能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我情愿自己理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