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打要骂,都直接来吧,我这次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还没开始呢,她就丢出这么一句,说得好像从前他骂过,打过她一次似的。
“不骂你,也不打你。”
说话时,江承函手指还捏着她伶仃一截手腕,将神力源源不断灌进去,低眸去看她:“你说想攀高峰,说本命剑应当如此,为此,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我都由着你,不曾阻拦管束你。”
楚明姣勾了勾他的手指,磨磨蹭蹭地又去磨他几近呈透明色的腕骨,带着种叫他消气的讨好意味。
“你进秘境前,与我提前说一声,能费多长时间?”
她垂着头不吭声。
江承函皱眉,疲惫至极地摁了下额心,声音又清又低:“我现在一闭上眼,眼前就是那日我找到你时的样子。”
触目惊心,不堪直视。
她全身上下,就没一块完好的肌肤。
他想抱她,都不知道究竟要用怎样的姿势,才能叫她不那么疼。
“这次,你若是真醒不来了。”江承函与她懵懂的,小孩一样,生死都不放心上的眼睛对视,一字一句问:“我要怎么办?”
说实话,这是楚明姣第一次直视他的某种脆弱,才要说话,又讷讷止住,圆溜溜的瞳仁里,有些茫然。
好像也是第一次知道,神灵原来也会有这么无助,惶恐,感到害怕的时候。
楚明姣完全招架不住他这样,立马举手投降,认错与保证,一个都不落下,话说得比唱得都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