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宋玢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其实他后面咽回去的话,两人都心知肚明。
江承函根本就是个将规矩与克己镌刻进骨血里的人,明知是错,仍行错事,他会接受一切该受的惩罚,一声都不带吭。
“我今日和你说的这些,你别和苏韫玉说,他现在和吃了炮仗一样,看谁都不顺眼。”
宋玢看了看楚明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声说:“楚二,我们每一个人都备受煎熬。”
“你兄长一夜一夜睡不着,实在累得扛不住眯眼休息一会,都会很快惊醒。那日,跟着五世家下命令之后,他第一时间,苦笑着唾骂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楚南浔是被江承函复活的,他还是他的妹婿。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从前很多次,我们闯了祸,或是秘境里受伤,江承函总是第一个找到你。那些年,他的神力不止为你疗伤,还有我们。”
宋玢唇边拉出个苦涩的弧度,屈指数:“我,余家几位和你玩得好的姑娘,几家的少家主。”
“我知道,你是我们之中最难过的那个,可楚明姣,不是我们无情无义,是我们一退,山海界臣民们就没指望了。”他收敛起平时提不起精神的懒散样子,拍了拍楚明姣的肩:“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楚明姣提着唇,想笑,但笑不出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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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韫玉被自己的父亲黑着脸强压着焚香沐浴,换了身极为繁复隆重的衣裳,隆重到哪种程度呢,就和每年新年,老头子们上神主殿觐见时的朝服没差,甚至更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