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滕荣身心舒畅,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楚明姣看着蒙蒙亮的天色,才要回潮澜河,就看见了宋玢。
随着界壁有条不紊将人送出去,这位和她都成了日常闲散人员,天天从潮澜河往返五世家。
宋玢才从楚南浔院子里出来,乍一抬头,就见楚明姣笑吟吟地背手站在自己跟前,黑衣黑裤长马尾,不拔剑的时候,愣是被她穿出种既飒爽又娇俏的感觉出来。
他现在一看到这位,就想起冰雪殿中枯瘦着静等凋敝的身影。
楚明姣朝他扬扬眉:“大闲人,做什么呢?”
“来问问情况。”宋玢有气无力地回:“您呢?有什么喜事,终于舍得露个笑脸了。”
楚明姣摸了摸自己的脸,眼里亮晶晶的:“很明显吗?”
他收拾了下心情,调侃:“你觉得呢,字都写在脸上了。”
“什么事,说吧,让我听着也高兴高兴。”
事实上,知道真相的人总是备受煎熬,他现在听到什么都高兴不起来。
楚明姣将他拉到一条鹅卵石小路上,她起先还不说话,像是在斟酌字句,过了一会,才慢慢地扯了下他的衣袖,低声说:“宋玢,江承函到现在都没有把界壁最后一条抹除,你说,他是不是最后改变主意,要站我们这边了?”
她脸颊红扑扑的,言语间怦然的喜悦明显到根本不需要细细分辨。
但江承函改变不改变主意,她能得到什么益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