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在附近吗?”桑虞记得他说过他家在舞团周围,那边和这家医院可是一南一北。
岑野被当面拆穿也不改面色,头头是道:“都在南城,又不需要坐动车飞机。”
桑虞:“……”
搞文学创作的人就是非一般,他重新定义了“附近”这个词。
莫名其妙的,桑虞联想到了他的同行西沉。
那个笔下故事总是出其不意地反转,自身又不可捉摸的悬疑高手,在现实生活中,估摸也是如此独树一帜。
瑟瑟春风卷在脚边,桑虞抱了热腾腾的奶茶几分钟,手掌渐渐暖和,冻僵的思绪也活络过来。
她找岑野商量起了正事:“我之前和我爸妈提过你一回。”
岑野视线落向她,有几分好奇:“怎么说的?”
当下细细回想,桑虞早前有把他当挡箭牌,推拒相亲的用意。
她转动着手上的奶茶,略有不好意思:“我说的是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突然遇上了,也没隔几天,如果我现在再回去和他们说要准备结婚,他们肯定不会接受,还有可能怀疑。”
女儿家的婚事,父母往往会更加慎重,岑野能理解:“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先以情侣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
桑虞一噎,她打算的是先以朋友的身份,可他看似是问话,实则已然透着肯定,几乎没有给她留出选择的余地。
“也行。”桑虞心想男朋友和朋友不就相差一个字吗,她都敢和他结婚,还怕处对象?
而且从情侣过渡到结婚,总比从朋友过渡到结婚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