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真地以为自己看清了两人因为背后家庭,因为那出舞台事故,只能惨淡的未来,以为可以若无其事地放手,甚至明言赞同她去相亲,去追求另外的幸福。
但事实证明,他做不到。
无论他表面营造得多么光风霁月,温文尔雅,内心也免不了卑劣的自私自利。
沈亦淮无法容忍她和别的男人成双入对,无法接受她清澈双瞳闪烁的星光,再也不是因为他。
“阿虞,我们还有机会……”
“没有了。”桑虞加重语气打断。
她又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水,终于有机会、有勇气问出:“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我默默喜欢着你。
没有完全问出口的话,沈亦淮接收到了
他顿了好几秒,哽咽着挤出:“你高考结束那天。”
桑虞捏握水杯的指尖轻微发颤,即刻涌现一个猜测:“你看了我写的那封信。”
那个蝉鸣连绵的盛夏,她独自在舞蹈室,从晚霞漫天等到月兔生辉,也没能等来沈亦淮。
回家后,桑虞左思右想,直觉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待得又一日,她旁敲侧击地问过沈亦淮,惊觉他压根不知道那封信的存在,许是不甚掉在了哪个犄角旮旯。
过了那个特定的时间,桑虞也丧失了告知青涩的勇气,便恢复了克己守礼,只当他的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