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词锋利,桑虞无言以对,她确实又给他添了一次麻烦。
她转动眼珠,详尽地回顾审视这间套房,两个卧室划线明确,彼此互不干扰,顶层也是沈亦淮上不来的地段。
而且岑野看似嘴不饶人,偶尔混不吝,实则正直,有底线。
昨天她那种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做出逾越的举动,甚至委屈自己,坐在地板上睡了一夜,她应该不用担忧安全问题,大不了晚上把房间反锁。
桑虞便应下了。
昨晚演出了一场,今天的开工时间会人性化地推迟,在中午十二点半之前,赶去剧院集合即可。
桑虞稍稍平复好乱哄哄的心情,硬着头皮出去,和岑野一起下楼收拾行李。
岑野帮她把打包好的行李箱提进房间,便退了出去,她自己一一取出衣物和用品,或挂入衣柜,或摆放整齐。
收拾到末尾,桑虞拿起放置在箱子一角,仅剩的小物件——一个正方形的首饰盒。
这是她以防万一,特意从南城带出来的。
现下,桑虞几乎没有犹豫,打开盒盖,取出里面的女戒,套在右手的无名指上。
不多时,她满意地布置出一个临时居所,开门去客厅,没走几步,对面遇上了岑野。
他从厨房过来,拿一瓶刚拧开的冰镇气泡水,一眼瞅见她无名指上多出来的戒指,视线缓缓上移,定向她潋滟水光般的眼。
戒指是他们以前一块儿去买的对戒,他手上有一枚同款,桑虞佩戴女戒的时间少之又少,仅仅是为了应付奶奶。
被他意味隽永地注视,桑虞局促地蜷缩指节,干巴巴解释:“戴上方便些。”
她打算像他一样,长期佩戴了。
岑野没有回应这茬,淡淡丢下一句“等着”,大步折返回房间,又交给她一个首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