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正正好,岑野也在从事网文写作。
桩桩件件,细枝末节倾泻出的端倪,无不指向一个可能性——岑野就是西沉,西沉就是岑野。
当这个明晃到灼目的猜测呈现出来,晏以柔最在意的已经不是西沉,而是他们合起伙来,诓骗自己的姐妹。
她才和桑虞发过关于云望正在会见西沉的消息,但凡她对岑野的马甲有丁点儿了解,一定会告诉她。
因此晏以柔顾不上云望是不是自己的上司,她会承担怎样可怕的后果,意气用事地冲到了三人跟前。
云望同样看着她,轻轻扶了扶眼镜,恢复平日在出版社的冷静自持:“说吧,怎么找来的?”
晏以柔从冲过来的刹那,便不把他当上司看待,公然得罪了他,她八成很难再在新风出版社待下去了。
于是,她一改往日的谨慎讨好,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回:“听说的,跟过来瞧瞧稀奇。”
“你还挺诚实。”云望咬牙讽刺道。
晏以柔翻了一个白眼:“我不像你们。”
云望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他就知道这个不省心的女人是一颗不定时炸弹,早晚会闹出大事。
“西沉不愿意公布现实中的身份,你嘴巴最好闭严实点,否则当心收到律师函。”云望摆出副总编辑的威压,严词警告。
“知道。”晏以柔没想过要告诉除了桑虞以外的人,“我没那么蠢。”
云望莫奈何地叹了口气,这颗悬在心上多月的不定时炸弹终于发挥了威力,他竟然不厚道地感受到了一丝轻松。
谁叫岑野那小子要隐瞒媳妇儿,他早就劝过他。
云望转叹为笑,坐下重新拾起筷子,满桌好菜还剩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