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虞没来由地感到惋惜,它今年最美的时候,她在和岑野置气,未能亲眼所见。
而今她又要长时间地离开南城,不知道明年花期时,能不能抽得出空回来。
久久没等到桑虞跟过去,岑野从车库找来,见她面对一株带不走的绿植神思恍惚,走近搂上她的肩,一语戳破又抚慰她的心事重重:
“我们又不是一走就不回来了,明年、后年、往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要在五六月时抽出空,回来看它爆花。”
清透的声音如同淅淅沥沥的雨帘滴落翠叶一般,莫名悦耳,桑虞即将出发去异地定居,到一家陌生舞团的惶惶然,沉淀了一大半。
她偏头看向那个会陪自己同行的男人,不自觉朝他怀里靠了靠,笑着点下了头。
抵达位于苏城歌舞团附近的小区,开门入室,桑虞立时发觉,这套三居室和上个月他们来看房时,大不一样。
除去把一间卧室改成了舞蹈房,还把灯组换为了她喜爱的柔光白,用了清茶味的香薰,布艺沙发上添置了几个卡通抱枕,阳台处摆放了一排盆栽,几乎全是月季。
各个季节开花的品种都有,目前正在热烈盛放的是果汁阳台。
这些不起眼的软装细节是谁操持的,无需多问。
桑虞欣喜地置身其中,感觉更像家了。
两人奔波半天,又一起整理了新家,都有疲倦,桑虞夜间完成洗漱,就往床上趴,累到不想动弹分毫。
猫咪极其容易怕生敏感,比人类更难适应环境。
团子刚到一个全新的地方,还是一个寻不到任何熟悉气味的地方,尤其畏惧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