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尝从房上跳下来,直接出后门上了后山。才进了林子,迎面就过来一个人,白衣素袍,飘然欲仙。
他也到后山来干嘛?知府大人派儿子过来也是来查案?
季公子也看到了阿尝,朝她微微一颔首,那么大的林子,又没有路,非要玩擦肩而过。从阿尝身边经过时,不知怎的,衣襟就勾搭上了阿尝头上的牡阳簪,非常不合理地把插得那么紧的簪子活生生拔了下来。
那种发簪滑落一头秀发飘然散落然后瞎了好几年的师兄才发现师弟原来是女儿身看呆了爱上了的戏码并没有上演。
阿尝专业捉妖打怪一百年,天天男装,小揪揪盘得又紧又扎实,岿然不动,伸手拽都未必拽得开。
季公子道一声,“对不住。”俯身就要帮阿尝去捡牡阳簪,阿尝早已快他一步,用脚尖轻轻勾飞地上的发簪,顺手抄过,手一晃已经重新插回头上。
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不知季公子看到什么没有,阿尝只觉得他嘴角的弧度和平时略微有点不太一样。
阿尝心想,不管你要干嘛,反正老子马上就要走了,就算你真知道我是个女的,你能奈我何?
-
阿尝回书院时,院子里已经空荡荡没一个人了,堂长迎上来,令阿尝立刻去见谭山长。
谭山长在自己的偏房里等着阿尝,面色铁青,大约是这书院的学生向来都守规矩,从没见过调皮成这样的学生。
阿尝一脸笑容,还好心地帮他掩上房门,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是说我骗大家去前院站着,什么大不了的事,先暂且放一放,我给你看个好东西。”说完打开手中的包袱,当地一声拍了个东西在谭山长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