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接收。我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手机上的文件依然毫无动静。

……不会吧,总不会到了出差的地方都能玩失踪?

依稀回想上次我如此信任他时,他回报给我一间没有人的办公室。我警惕地给他们的套间打了一个电话。

无人接听。

该不会是有绑匪贼心未死,趁我洗澡的时候翻窗躲进提姆他们的套房,把柔弱的残疾人和柔弱的筋肉壮汉一网打尽,装进了后备箱吧?

我下楼买了三盒曲奇,一盒放回卧室留给自己吃,端着另外两盒上楼敲响套房房门。

我默数几秒,敲了两次门,门内没有动静。我掏出电话,刚要拨出提姆的号码,房门从里面打开。

杰森挡在门口,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他套着一件棕色的夹克,炎炎夏日,他把拉链拉到了最低端,只露出一点黑色高领打底。工装裤下是一双沾灰的短靴。

房间里扑来凉爽的冷气,杰森这身打扮和套着短袖t恤的我都不在一个季节里。

我把曲奇举到面前,“给你们送零食。”

“提姆呢?”我朝他身后张望,“所有文件我都整理好发给他了,麻烦请他接受一下。”

“呃,”看得出来杰森的大脑在高速运转,“他在、他在泡澡。”

我漠然,“你确定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泡澡?”

杰森绞尽脑汁,“他可以把腿伸出来泡。”

“这根本不是把腿伸不伸出来的问题,”我沉痛道,“你说实话,我不会怪你。”

“什么实话?”

我把曲奇往他手里一塞,“你就说吧,提姆是不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