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午休的时候,我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是提姆的账号发来的。
“能帮我带一份午餐上来吗?”
看到别人的消息出现在我和提姆的聊天框里,我感觉有点奇怪。
想想泰勒带上去的一大堆文件,我在食堂替他点了一份汉堡套餐带上去。
桌上的文件胡乱摊开,散成一大桌,只能勉强用左右区分它们有没有被翻开过。
我看到这副景象就头疼。提摩西拿着平板电脑,剥开汉堡啃,我在旁边面无表情地整理桌上的文件。
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制造出可以长蘑菇的办公室,这点他和提姆完全是一模一样。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他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我挑挑眉,提摩西几口把汉堡塞完。
这段时间里,他大部分时候都表现得像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有点神经质和癫狂。他的世界一下变得太小了,小到容不下除胡思乱想以外的东西。
此刻他却显出一点年轻时的促狭,“如果我不把这具身体还回去,我会在这条时间线取代他吗?”
这不是威胁,更接近一个玩笑。虽然这个玩笑不好笑,我怀疑他的幽默感都当成番茄酱拌汉堡吃了。
“我觉得不会,”我冷漠道,“卢修斯一定很高兴知道你有充沛的工作热情,还有,现代人谈恋爱,女朋友不是继承制的。”
提摩西向后仰,靠在办公椅靠背上。他和提姆用着同一张脸,神态大不相同。
“我为什么不可以?”
他敲下一个键,“理论上,我们是同一个人。猜到他的防护手段和三重密码都不是难事,正因如此,我才能看到这个东西。”
他把电脑屏幕转过来面向我,我扫过屏幕上的内容,无坚不摧的心灵有一丝颤抖。
提姆拉了一张甘特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