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下腰去看他的脸,“生气啦?”

“我没……”他反应过来,更憋屈了,“我不该生气吗?”

“哦,”我转过座椅,悠哉坐上去,“说说看,哪里值得生气?”

这一下把他问倒了,他别别扭扭说不出话,被我掰正脸后闷声闷气道,“可能我只是气我自己。”

“没什么好气的。”我捏捏他的脸,“恋人之间相互保护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但我不是没有自保能力。”

“如果说控制欲的来源,是你认为你能做出比我更好的选择,可是今晚的事,我处理得也不算差。”

我偏着头,用脚别住他的脚,“你得正视这件事,我是一个有计划有行动能力的成年人,我会判断当前的局势保护自己或者主动出击。”

这只小鸟为自己没有在危机时刻及时赶到耿耿于怀,但考虑到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我觉得大的那只蝙蝠可能更想抓着老爹的衣领问他究竟干了什么。

“是啊,”提姆瞪我,白膜下尽是幽怨,“你还有一个愿意开坦克来找你的爸爸呢。”

我纠正,“是履带式重火力武装车,我们可是有证的。”

他小声嘟囔,“这感觉我好像什么都做不成。”

“心态上的偏差,你需要调整。”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制服的手感很奇妙,能清晰地感觉到其下的肌肉轮廓,“不用担心自己会失宠,我很看好你的身材。”

“夜翼的身材也很好,红头罩也是,蝙蝠侠也是。”

“没关系,”我眨眨眼,“他们都不像你,乐于工作,我喜欢勤恳的打工人。”

“谁才是总裁?”小鸟闷声闷气地啾啾啾。

我一本正经,“我不负责对接你的工作。”

气鼓鼓的小鸟瘪了下来,飞来飞去的怨气幽灵钻回他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