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车熟路地从后面揪住他的衣角,“爸,你等一下。”

提姆惊恐地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仿佛一只在老爹重威下蠕动的毛毛虫。

“我还等什么?”老爹悲愤交加,“你们才恋爱多久,这就订婚了,你甚至不通知我一声!”

“这不是在通知你吗?”我诚恳道,“他是向我求婚,又不是向你求婚。”

“求——婚。”老爹眼看着马上就要抽过去。

我捏了捏他的手臂,“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就结婚,你不要急。”

“我怎么不急,”老爹恶狠狠地瞪着在被窝里讪笑的提姆,又虎目含泪看向我,“这说不定就是他们这群披风男的骗局。”

“行啦行啦,”我拍拍他的手臂,“我又不是明天就去神父面前宣誓。”

老爹愤怒道,“他甚至不从床上下来,堂堂正正地和我对视!”

我心说他还能下床和你对视啊,等你看到他身上什么样子,还不得先掐死再说。

当然,掐死谁不好说,没准是觉得我糟蹋了别人家的孩子,要先掐死我以正家风。

老爹颓然地坐倒在卧室的沙发上,“你怎么偏偏就和这群人搅和到一起去了,哪怕他是一个普通人呢!”

说得好像我的普通人前男友们就很得你青眼一样,你只是单纯地喜欢调查我的每一个男朋友,生怕他们对我不怀好意。

我仔细想了想,放在其他人身上,未必能接受这种颇有控制欲的做法,但我没觉得有多少不适。

家里的产业的确特殊,而老爹也不是那种大权在握的古板家长。

说直白一点,我的事还由不得他做主。

想到这里,我不禁对面前委屈的猛男感到一丝同情,他的激动不过老父亲的一丝垂死挣扎。

我安抚道,“不会有其他变化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