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次偶然,季幼青知晓了靳冬昇和自己心理医生的关系后,她的档案就被转交到了靳冬昇手上。
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她当时的心理医生,靳冬昇的导师已经准备退休,且认为她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靳冬昇这位得意门生能够完全应付。与她同样被转到靳冬昇手中的人,还有不少,据她所知,这些客户基本上都被靳冬昇留住了。
……
季幼青向靳冬昇口述了文秀岫的后续事件。自然,是隐去了各种私人信息,只是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来讨论。
“……这的确是如今社会上的一种常见现象。我们的社会,发展速度太快,当科技进步了,孩子从幼年时期所接触到的各种信息渠道越来越多,也就意味着心理上的敏感越来越多。青少年也是存在着自身压力的,社会压力并不仅仅存在于成年人中。但这个时候,作为家长或青少年成长过程中担当陪伴角色的其他人,还是以老观念,老思维去教育孩子的话,就很容易造成一些无形的压力,使得青少年内心的压力得不到宣泄,逐渐扭曲。”靳冬昇道。
季幼青深以为然。
靳冬昇笑道:“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存在的意义。作为教育心理学的学者,走进校园,担当起引导青少年心理健康发展的重任,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
“职责所在。”季幼青轻笑。
靳冬昇看得出,她这次过来的状态很好,整个人都很轻松。“是不是在解决了学生身上的问题后,自己也能得到愉悦感?”
“是的。”季幼青点点头,承认了这一点。
“那就继续这样做吧。”靳冬昇含笑鼓励。他知道,季幼青现在看上去虽然没有什么异常,但她心里却有一把锁,过去的事她如今能接受了,却还未彻底放下。
当初,他建议季幼青接受学校这份工作时,其实也是希望她在帮助别人的过程中,也帮助自己。
“能对需要的学生有所帮助,的确是令人愉悦的。但是,他们身上的问题一天未解决,我也不能真正放下心来。”季幼青道。
靳冬昇笑了起来,“别太担心了。你我都知道,心理治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你能找到问题,并开始解决问题,就已经是走过最难的阶段了。你看看我,我手上的客户,最长的咨询年限可有三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