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羡点头,由他牵着离开了亭子。

回去的路上,姜羡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温温软软的声音便没停过,云降安静听着,时不时回应着她。

“云降,我的嫁衣做好了,但伯母让我绣朵小花上去,可我不会,戳得手指好疼呢。”

云降突然停下,抬起她的手指翻看,虽然针眼已经看不见了,但他还是心疼了下:“不会就不会,你喜欢什么花,我来学,我去绣。”

“你怎么绣啊!”

他说得很认真,姜羡却被他的话逗得大笑,拉起他的大手,低头轻轻抚摸着他掌心拿刀握剑的粗粝老茧,幻想他人高马大的一个大男人,学着姑娘家手拿绣花针的模样,有些不忍直视。

“还是算了吧!伯母已经帮我绣好了,云降的手还是继续拿刀吧!”

说着,快走出园子的时候,她听着细竹叶被风吹动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往没什么景色的园中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我们可以种点花。”

“你喜欢什么花?”

“桃花吧,但要能长桃子的那种,这样开春能赏花,三四个月后还能吃桃子,多好呀!”

“那就种桃树。”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他也很喜欢,非常喜欢!

跨拱门离开园子的瞬间,云降心中所想,便又一次往身后看了一眼,似乎能描摹出桃花绽放时节,姜羡抱着孩子,站在树下等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