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绥宝摇头,仍旧执拗地跪着:“姜绥已揽阿娘之罪于身,便没资格起身,只求夫人解除禁印,饶我阿娘一命。”

说完,额头又重重地磕在地面上。

‘姜羡’见儿子额头都磕青了,终于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大声嘶吼道:“绥宝,不用求她!你起来,阿娘不需要你揽什么罪,阿娘本就无罪,她也不敢真要了我的命!”

不敢?

姜羡偏头,奇怪她这份不敢要她命的自信是哪儿来的,眉浅蹙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敢要你的命呢?”

讲真,她对她起的所有杀心,都是真的想杀了她。

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并不是不敢,而是看在封如故和少年绥宝的面上罢了。

怎么到了她这儿,倒成了她不敢了?

坐着的姜羡很好奇。

被定住不能动弹的‘姜羡’冷笑起来,哀凄地看了云降一眼,眸子里依旧透着怨恨道:“你不敢杀我,因为我就是你,你若杀了我,那就等于你在杀你自己。我若死了,你也活不成!”

这话说的,太自信了。

姜羡直接嗤笑出声:“好大的口气,说的跟真的一样。”

“你不信?”

“我信。”姜羡道:“我信两个时空的同一个人,若出现在同一个世界,一方身死,另一方也会受到严重重创。但这些的前提是,她们得是同一个人,可你是吗?”

‘姜羡’面色顿沉:“你什么意思?”

“七日的时间,你难道都没想明白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