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现在只觉得浑身好热。
那种热,燃烧着她的全部理智。
像是被人架起来炙烤一样,难受得她好想沐个冷水浴,
可她全身软趴趴的,没力气去找冷水了,所以在发现新婚夫君的身上冰凉凉的后,她一心想靠近,想扒拉住不放。
可不知道为什么。
越扒拉,她就越热。
越热,她就越想扒拉掉那些阻挡她摄冰的障碍物。
可怎么也扒不开。
“夫君救救我,有火在烧我,我好难受。”
安意急得小脸更红了,因合卺酒发作的缘故,浑身散发出一股子软糯糯的媚态,又纯又欲,简直成了个勾人的妖精。
第一次和女子,贴得如此紧密的陈三郎,耳根已经红到了脖子。
“呜呜呜呜,夫君,我好难受,呜呜…”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安意,湿漉漉的水眸里直接急掉下眼泪来。
陈三郎额间已有青筋暴起,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轻轻将她推开,一个鲤鱼打挺跳到圆木桌旁,用喜烛的火焰烧断了身上的绳子。
然后迅速回身,将地上难受得呜呜啜泣的小娘子捞起,大步朝喜床而去。
反正都是他娘子了。
娘子要洞房,自当遵从!
这一晚,鸳鸯被暖,喜烛长泣。
……
翌日清晨。
安意醒来,还没睁眼就感觉浑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