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您这是怎么了?”
季禾扑到床榻边,望着前些日子还精神矍铄,眼下却只能靠参药吊着命的外祖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顾老侯爷朝她笑了笑,满是老茧的大手轻轻抬起,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外祖父没事,倒是禾儿啊,你要好好的,你好好的外祖父才能安心啊!”
后面的几句话,有些意味深长。
季禾低着头,知道外祖父这是心疼自己,赶紧含着泪使劲点头。
“一眨眼,我们禾儿都长这么大了。”
老侯爷望着她,透着沧桑和智慧的浑浊眼眸,此时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什么。
祖孙二人待了片刻,直到老侯爷又要昏睡过去时,他挥手让季禾先离开,后又招手喊来和御医们一起守在庆阳侯府的内监。
之后内监匆匆回了宫。
当日深夜,侯府正门就停了辆马车,从里下来了三个身份不凡的人。
三人由内监领路,一路避着侯府众人,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顾老侯爷的病卧。
顾老侯爷料到他们今晚就会来,所以早早地,便让御医给自己施了针,此时看上去,才有了那么些许精神头。
远远看到为首的中年男人走来,他立马颤巍巍地下床,弯膝便要跪下去,却被中年男人大步走过去,稳稳扶住了。
“皇上。”顾老侯爷喊了一声。
扶住他的皇上,也就是中年男人,朝他点了点头,说道:“侯爷,今夜只有前来看望长辈的小辈,没有君臣,所以更不必行礼。”
闻言,顾老侯爷还是强行躬身谢皇恩。
皇上无奈,这次没再阻拦,只问:“老侯爷让人传话给朕,可是有何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