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旁的药酒一应收回匣中。
不容他再糊弄过去的,仲藻雪道,“你是准备代我受流放之刑。”
男人拥着被子卧躺在了床上,正望向了她的方向,脸上还有残尽未褪的惺红,更多了一抹慵懒之色。
他没有回答的望着她的方向。
不亚于默认。
只要他还是她的相公,他就能代替她做许多事情。
将那一整个药匣子收拾妥当,仲藻雪合盖上匣子,转过头望向了他,只望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我不会为了你留下来,祁青鹤。”
祁青鹤怔住了。
只觉得有那么一瞬间好似周身的空气被抽离一般,一片的窒息。
他微颤了颤唇,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来一个字。
好似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
而现在。
他的梦醒了。
仲藻雪久久地望着他,看着他煞时脸色苍白的不见一丝的血色,整个人望上去有些懵然无措的样子,只在心里叹了一声,也不愿意用这种法子来折腾他。
扣好了匣扣,将那一只匣子收了进去。
仲藻雪说道,“但我会与你一起往前走,相公。”
祁青鹤一怔。
他抬起头怔怔的望向了她。
仲藻雪逆光站在了窗木下望着他,一字一句的再向他重复了一遍,“我们一起走。”
[共长舟]
流放的这一条路却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