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鹤侧过头望向了她的方向。
只是望向她。
随即无声的牵着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着。
“再难走的路,可不是都已经走过了吗?”仲藻雪说道,“我也只望这一切能彻底的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之后几个月里。
祁青鹤再一次纵身入局,以一身制衡住了整个黎安的乱象,无论是沈蒙的残党,毗邻的小国,虎视眈眈的部族,他只柱着一根遍身乌紫的天杖踏过了黎安的每一个地方。
任是野草疯长,芦苇飘摇。
只一身粗简的布衣,一方旧履,清冷犹常。
每一个与他打过交道的人,都有被他的手段坑害过,惊骇住,恼怒着他将所有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却又在一片胶着非常的局势中,奈何不得他分毫。
渐渐的,有人便开始将目光打在了他身边的那一个容貌清昳的女子身上。
“那女的是谁?”
“不知道,好像一直跟着他。”
“好似是他的夫人?”
“不若便将她擒拿了下来,看他还敢张狂!”
“好主意!”
祁青鹤只饮着茶,将茶盏送至到了自己的嘴边,神色不动的听着外面的细碎算盘,听着那边一人谋划着如何打舍,如何夺人,如何下手。
那一双眸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只透着沁骨的寒。
送盏入唇之间。
只等着那边的人站起了身来,便像是触及到了什么机关一般,陡然间无数的铁丝如网如阵一般从八面穿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