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里希微微笑了笑：“谢谢，现在也不晚。”

厨房里只有咖啡机运转的声音，热咖啡，煎培根，打开高压锅盛出一份洋葱胡萝卜炖牛肉。

迪克就帮忙把土司切片。

海因里希还给自己加了个煎蛋：“吃吧，我吃的比较粗糙。吃饱营养足够就好了。想说说怎么了嘛？收养杰森的法律程序我跟了一下，那小孩很害羞，不敢跟我说话。”

迪克心说你是没看过他晚上打人时的样子，看起来海因里希更冷淡，这结合她的背景资料很容易理解，除了遗产之外她没有什么别的感受：“不想回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布鲁斯没告诉我这件事，快半年了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海因里希耸耸肩：“吃饱了回家去‘发现’这件事，问问他为什么不告诉你。”

迪克知道布鲁斯会怎么说，又知道自己会怎么说，然后就得打起来：“这肉炖的真好吃。”

“潘尼沃斯先生给了我一点秘方。”海因里希去参加收养杰森的小型宴会时，对小孩不是很在意，但对韦恩家的炖牛肉惊为天人，追着管家请教，管家当然不吝秘方——除了小甜饼的秘方之外别的菜谱都不算机密。

吃完饭已经没什么话可说，海因里希换好去上班的西装，喝着咖啡看报纸，时不时的看一眼电话。

迪克一晚上没睡，借口都不找就在沙发上补觉。

终于电话响了。

海因里希：“你好？很好。半个小时之内过来。”挂了电话继续看报纸，看完全部大事。继续加班。

她在筹划新的法案，如果‘神经病人不能判处死刑’是人权的表现，那么‘恐怖分子必须死刑’是美国精神的体现。至于怎样的行为算是恐怖，这在法庭的自由裁量权之内。这样并不影响人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