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想。”杨坚点开了光幕指着光幕中的地图道:“你看这块地方分给二郎怎么样?远离中原,他想怎么治理就怎么治理,再给他一些人马,让他自己去打天下去。”

独孤伽罗看着最南边的一个岛屿,“这里比岭南还要往南,圣人的意思是将我们的儿子流放到这等荒芜之地?”

“这哪里称得上流放?”杨坚反驳道,“要说远,安南更远,二郎抵达这里想要开疆辟土完全可以征伐安南,你看这一大片土地,连同身毒可是堪比中原的一块土地。”

见妻子还是不赞同,杨坚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舍不得,可二郎现在还能在中土停留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说不定二郎哪次就中招了。还是保住他的小命更重要。”

独孤伽罗未置一词,又询问,“那太子呢?你打算将皇位留给太子?”

杨坚沉吟指着闽南对岸的岛屿,“大郎去这里如何?”

独孤伽罗恍恍惚惚,“你我二人战战兢兢到今日,就是送儿子去吃苦的吗?”

“不然,你说该如何保住儿子们的性命?”

杨坚转过身盘腿坐在独孤伽罗对面,扶住她的肩膀质问,“选二郎,你想送其他儿子去死?”

独孤伽罗陷入沉默,无疑在知道自己亲自扶上太子之位的次子未来会杀掉他所有兄弟,她对这个儿子产生了抵触情绪

,太狠了,那可是他的手足,同胞所出的亲兄弟,他也下得去手!

与此同时她也明白了丈夫的心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杀不能杀,连留在身边看着糟心,说不定哪天人想不开造反了,小命难保。

索性打发远远地,眼不见为净。

独孤伽罗叹息一声,重新躺下,“给二郎一点时间。”

从离太子之位只差临门一脚到被发配到不毛之地,这种落差想也知道二郎不会接受。

还有太子之位人选,这些棘手的问题多到让夫妻二人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