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心里发酸,现在的小兔崽子多享福,光着手投军,什么都不需要备着,一身上下里里外外朝廷全都包了,每年白得四季衣服不说,每月还有钱饷拿。

这些都是他们这些前辈奋斗来的,这些后辈一个个掉进服窝里了!

不过,黑夫很快想起了自己儿子也快到服役年龄了,这番待遇自己儿子也能享受到,也就不羡慕了。

大家都能享受到,五年后凭本事留在军中。

听说今年已经拿下西域,西域有直通极西之国的路,这些参战的小子们个个拿了爵位,真是便宜死他们了。

大秦打仗有火器,那些拦路小国一个个跟纸糊似的,出征就意味着军功白送,黑夫羡慕到整个人跟浸了醋桶一样,他那时候打仗可是真拼命,要不是淮阳一战使用了炸药,说不定他将死在那场争战中。

浩浩荡荡的马车彻底停下,黑夫同其他人一样弯腰不动。

他余光瞄到前方的王驾,不愧是王的马车,金碧辉煌,且大,看起来就是个小型宫室,也难怪十六匹大马来拉,整个县道的水泥路都被占了。

“拜见陛下!”

县令带头向王驾行礼,黑夫就是个行礼工具人。

一番行礼后,有黄门尖声叫起。

黑夫起身仍然低着头不敢张望。

很快王驾上的绸布被掀开,一高大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这人光站着就压迫感十足。